夜读宋词,一幅飞燕,云楼,殘荷画卷展示眼前。读书笔记,在此备忘。
虞美人·寄公度
宋 舒亶
芙蓉落尽天涵水,日暮沧波起。
背飞双燕贴云寒,独向小楼东畔倚阑看。
浮生只合尊前老,雪满长安道。
故人早晚上高台,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。
日暮登楼。
“芙蓉落尽天涵水,日暮沧波起。”芙蓉,在古时的荷花。荷花落尽,时当夏末秋初。秋风江上,日暮远望,水天相接,烟波无际;客愁离思,亦随烟波荡漾而起。读这两句视野开阔,所见秋风残荷、落日沧波等外景,透示出一派苍茫萧索的情调。
“背飞双燕贴云寒”,视角由平远而移向高远;正当独立苍茫、黯然凝望之际,却又见一对燕子,相背向云边飞去。借景生情,道出朋友离别时的伤感与无奈。
以为,“贴云寒”,用得极佳,恰到好处表示燕子的飞行之高;高处生寒,一“寒”字,从视感转化为一种心理感受,暗示着离别的悲凉况味。
“独向小楼东畔倚栏看”,补叙之笔,交代前面所写,都是小楼东畔倚栏所见。把宏阔高远的视线收聚到一点,对准楼中倚栏怅望之人。“独”字轻轻点出,倚栏眺景者为独自一人,透露触景而生的孤独惆怅之感。
“浮生只合尊前老,雪满长安道。”大概是说光阴荏苒,转眼又是岁暮,雪满京城,寂寥寡欢,唯有借酒遣日而已。渲染出一派冷寂的气氛,雪夜把盏,却少对酌之人,岁暮怀人的孤凄心境可想而知。
“故人早晚上高台,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。”顺势推出故人,老朋友公度。这两句从对方着笔,心有同感,用情颇深。想象老朋友也是日日登高望远,两样相思,一样情愁;即使道远雪阻,他也一定会给我寄赠一枝江南报春的早梅。可见作者当年与友人其情深而意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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